贺燃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柏锋临会留下来,但柏锋临说了,他会回来,那么他就等着。

    于是贺燃点了点头,应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柏锋临嗯了一声,转身往外走,经过陈言的时候,他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陈言下意识抬头挺胸站直了,柏锋临伸手,陈言乱翻的领子被他翻正了。

    “别毛毛躁躁的,”说着,柏锋临收回手,插回了兜里,“嗯?”

    陈言喉结滑动着,咽了口口水,结结巴巴地应道:“……对不起,柏总,我,我下次……下次会注意的。”

    陈言简直欲哭无泪,搞不好就直接没有下次了,回头他就因为左脚先迈进公司被开除了。

    柏锋临没空管他是左脚还是右脚先进公司,这只是个善意的提醒罢了。他今天一天几乎都耗在了病房里,工作上的事没顾得上管,现在得跟助理安排一下后面几天的工作。

    出了病房,柏锋临坐着电梯一路往下,随着数字的跳动,柏锋临想,还是把某人叫回来好些。

    数字定格,柏锋临出了电梯,他拨了一通跨洋电话。

    那头很快接通,略带不满的声音很快透过扬声器传进柏锋临的耳朵。

    “最好给我一个大清早打电话的理由,不然——”

    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,就被柏锋临打断了,“阿征。”

    被叫做阿征的男人闭了嘴,瞌睡劲顿时烟消云散,他停了片刻,道:“师哥。”

    病房里,陈言等柏锋临离开了有一会儿,才松了口气,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没几秒,又被路洄揣起来去给贺燃倒水喝。

    陈言也不敢抱怨,乖乖跑去倒水。路洄在他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来,问贺然要不要睡会?

    贺燃摇头,说再靠着坐会,睡久了脊背都硬了。

    路洄就笑了,笑着笑着又来气了,“就拍个戏,也能把自己搞成枪伤住进医院来,啊?可真行。”